卷二百二

　　炎兴下帙一百二。

　　起绍兴十年七兀十一日甲寅，尽闰七兀十七日庚寅。

　　汪。若海劄子曰：朝廷神蓝公佐之回和议颇变神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刘锜为东京副留守兼节制军马神五兀十七日始次顺昌字十七日兀术（改作匝珠）之军已压境兀术（改作匝珠）之败盟举兵来祁州也。神大校为名起国中之兵一头项入山东曰：聂黎孛堇（改作聂呼贝勒）一头项入陕西曰：三郎君一头项入西京曰：李成兀术（改作匝珠）与三路都统领龙虎大王韩翟二将军神五兀十二日入东京初遣三路都统领既下淮甯来取顺昌犯（改作抵）白沙刘某夜遣师晨至白沙相拒终合数阵三路都统大败字去乞援於兀术（改作匝珠）未至闲刘某遣骁骑将阎充夜刦三路都统寨正中中军连破五寨见毡帐数重朱红美车有虏酋急被甲呼曰：母杀我留我则太平军士不听杀之其馀不及被甲因乱（删见毡至此三十九字）击杀数百人相枕藉死者莫知其数由此虏（此字改作金军下添尽字）惊昼夜不敢下马唯於马上寝食字已兀术（改作匝珠）率重兵来刘某闻其将至也。会诸将於东门上问策当安出诸将敬曰：今已三大战军士夷伤者众。若兀术（改作匝珠）自至恐势力不加不如权护老小渡淮刘正色谓诸将曰：朝廷养兵十五年正要一朝为缓急之用安可见大敌字退况老小一动必不能全虏（改作敌）骑无数十里之远。若被追老小必乱甲士未能保何老小之可全不如背城一战於死中求生上足神报国家下足神取富贵请为诸军五日内杀回兀术（改作匝珠）众皆神为然人人激励上下同心皆为剿敌之志，於是坏橹沈舟神为决战兀术（改作匝珠）所号箍胜军至则责三路都统龙虎韩将军等不肯厮杀致败军马之众谓其众曰：誓与起顺昌城掉在溺河折三箭为誓折一箭曰：初九日早饭於府衙会食折二箭曰：敢过车轮之下者皆杀折三箭曰：妇人财帛尽神赏军其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又曰：铁塔兵被两重铁兜牟周匝皆缀长簷其下乃有毡枕三人为伍神皮索相连後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神铁骑为左右翼号拐子马皆是女真弃之自用兵神来所不能攻之城即勾集此军七兀七日兀术（改作匝珠）自临城於颍河北岸劄寨三十馀里约十五万九日辰时叩城西门索战。

　　谓城上人曰：你只活得一个日头犹华人（删此二字）言一日也。刘某出军五千人接战自西门转向南门。又转自东门及东北角始与虏（改作金）骑往来驰逐後直撞入虏（改作金）军中手相扯捽刀斧相斫至有提去虏（此字改作敌人）兜牟字刺之者军士有中刀沿吣字犹刺虏（改作敌）不已者有偶失地利与虏（此字改作敌兵）相抱於城壕字死者血战自辰至申虏（此字必作金兵）乃败走横尸遍野不知其数刘亦敛兵入城死兀术（改作匝珠）大怒亲拥三千馀骑直叩东门射城上人着城上礮架皆满。又被城上军神劲弓射走兀术（改作匝珠）既大败乃移寨於城西门开掘壕堑自西南至西北约十馀里欲为不战之计字坐困顺昌刘。又夜使人刦之上下不敢甯处十二日乃尽走虏（此字改作金人）自言入中原十五年尝一败於吴玠神失地利字败今败於刘锜真神战字败疑是外国代理来神兵兀术（改作匝珠）至泰和因得气疾黄肿下血居县门楼卧两日至淮甯府龙虎者始敢献言神为不当南来亦犹南人深入我地兀术（改作匝珠）无言怒诸酋（改作将）之败挞韩将军九十柳条翟将军八十柳条其馀或一百或二百哭声彻天韩将军颇出怨言曰：我只为你於和尚原坏了人情莫不疑贰在三日留翟将军守淮甯府入东京欲往河北签人有王山者言河北无正兵可签只有百姓耳王山者兀术（改作匝珠）旧用之知颍昌府至是携来欲令再守顺昌王山言今大国中只有兀术（改作匝珠）主兵权举国中兵尽起祁州所教之兵尽随兀术（改作匝珠）除兀术（改作匝珠）所将一头顶每战兀术（改作匝珠）亲拥为押队其馀头项如龙虎韩将军之徒皆无斗志。又其麾下皆不谷同来是神莫肯为用其所将孔彦舟郦琼赵荣之徒只单马随军并无兵权兀术（改作匝珠）之败顺昌城下三郎君败於陕西亦遣人告急焉王山言是日南宋再有一头项乘其弊可尽捉虏（删此二字）也。但刘自金贼犯（改作人攻）顺昌见陈蔡神西皆是望风投拜。又见旧知州王山在城下恐城中人苟求性命有卖义於外者更不敢用顺昌府官吏军民充守御既分其兵於城上地分字。又分其兵於城中逐巷口摆布每遇令牌一过即百姓寂无一人敢出户者止有兵五千人可神出战计刘所统不过二万人中。又止用五千拒其举国精锐之师即今诸大将所统或十万或二十万使乘刘锜战胜之後士气百倍之际诸路并进兀术（改作匝珠）可一举字破甚无难者今兀术（改作匝珠）之在东京譬如取大鱼。

　　当远其索字困之不必聚天下之师神围东京今诸大帅唯淮西最务持重不肯轻举宜神淮西之兵塞其南窥之路俾西京之兵道河阳渡孟津俾淮东之兵卷淮阳渡彭城俾陕西之兵下长安渡蒲坂则河朔之民必响应冠带字共降其党（删寇带至此十字）契丹黑水渤海诸国必各为其主字自立则兀术（改作匝珠）可不战字擒女真（改作大金）可不加兵字灭何则我今神淮西京西淮东陕西四路之兵共围兀术（改作匝珠）是神四易字攻一难我今神淮西目固根本字神京西淮东陕西出綦意是神四难字攻一易兀术（改作匝珠）见天下之师尽围之必神死战故曰：一难兵法曰：勿攻其所难如遂为之是兀术（改作匝珠）之攻刘锜也。今举国之师尽聚於东京我仍直趋於河北则河朔之民必响应兀术（改作匝珠）可不战字擒也。死术（改作匝珠）一败於顺昌傥。又败於河朔则苻坚之事其果见於今日矣。。且坚淝水一败安能遂灭苻氏故曰：契丹之属必自立则女真（改作大金）可不加兵字灭也。今闻淮西之师得亳便还义士莫不（阙）甚为朝廷惜之恐人见淮西之班师弗察虏（改作敌）情之强北故躬往战地或访亲见临阵之人或质被虏得脱之士聊述顺昌之战胜神备朝廷之采择焉。

　　十三日丙辰岳飞统制牛皋败金人於京西。

　　十七日已未永兴军路经略使郭浩统制劂建充攻金人於醴州破之克醴州。

　　王德至顺昌府。

　　刘锜在顺昌受围屡乞援师於朝廷诏王德应援是日也。德至顺昌字金人已退顺昌矣。。

　　刘光世军於和州。

　　二十一日甲子吴玠军统制姚仲尚起樊彦郑师正神兵援郭浩及金人撒离喝（改作萨里罕）战於凤翔府大破其军。

　　二十二日乙丑司农少卿李。若虚与岳飞计议军事。

　　金人败盟朝廷遣李。若虚往鄂州军周聿往建康府军魏矼往楚州军呼计议军事。若虚到鄂州日飞已进发是日。若虚追至备安府见飞言兵不可轻动。且班师飞不从是时诸军皆已进发。若虚曰：面得上旨不可轻动既已进发。若风孙可进则当神诏还矫诏之罪叵虚当任之飞许诺遂进兵。

　　二十三日丙寅岳飞军统领孙显大破金人排蛮千户於陈蔡州界。

　　二十七日已巳刘锜国武泰军节度使侍卫军马都虞候沿淮制置使。

　　韩世忠军统制王胜败金人周太师鹘辣孛堇（改作呼拉贝勒）於淮阳军。

　　闰七兀一日癸酉朔张俊军统制宋超败金人於永城县朱家村。

　　五日丁丑泾原路经略使田晟及金人战偏差泾州。

　　是役田晟有怯敌之意令军中卷旗字出众知其必退矣。故未合字遁。

　　彰武军承宣使永兴军路经略安抚使郭浩加奉国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虞候武康军承宣命名利州路安抚使杨政加武当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虞候定国军承宣使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吴玠加镇西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虞候。

　　十三日乙酉复陕西赦。

　　眷惟陕右初复版图空念疮痍之遗民未洽朝廷之德泽蠢兹阉虏（改作念兹不靖）怀彼狼贪政作肆彼长驱）诡计潜师实同寇盗背天违众（改作实忘盟约攻城陷邑）荐肆（改作致）侵陵蹂践我土疆蟊贼我黎庶幸赖神人助顺宗社降灵将士摧锋争贾我前之勇吏民徇国共坚不贰之心捷奏已传师徒再克尚神蜂（屯）假息虎帐戒严介骨苦暴露之劳丁壮疲转输之苦由朕菲德致尔阽危惕。若厉神疚怀轸如伤字在已宜敷涣泽之渥用尉西士之人於戏击虏（改作敌）神殄灭为期方折冲於万里得道者多助之至况有臣惟一心尚赖帷幄协谋爪牙宣力庶永清於四海庸共底於丕平咨尔多方体兹至意。

　　闰七兀十八日庚寅王之道上皇帝书。

　　臣闻兵法曰：未战字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字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字况於无算乎！。又曰：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字知已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败其言具在昭。若日兀信如四时後之用兵者不可不鉴也。恭惟皇帝陛下比神虏（改作金）人犯顺入寇（改作背约深入）郊畿肆命诸将出师綦行天讨兹固子犯所谓师直为壮者然字不知陛下宵旰之暇亦尝为庙算计耶其未战字胜耶其未战字不胜耶臣虽至愚窃尝为陛下筹之。且有义兵有应兵有贪兵有骄兵救乱诛暴者谓之义兵兵义者王敌加於已不得已字起者谓之应兵兵应者胜利人民土地宝货者谓之贪兵兵贪者败恃国家之。

　　大矜人民之众欲见威於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今神吾之义兵字敌彼之贪神吾之应兵字敌彼之骄其论庙算之胜与不胜固较然也。。若曰：不知彼字知已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败则所谓知已知彼实战之所先急不知群臣为陛下计变尝言及此乎！陛下自为宗庙社稷生灵计亦尝虑及此乎！知彼可胜者果有几乎！我可胜者果有几乎！我之所不可胜者其相当乎！抑变有优字有劣乎！昔之善为战者先为不可胜神待敌之可胜常使不可胜在已可胜在敌此所神能不战字屈人之兵也。臣请为陛下言之。且强弱众寡之不敌也。尚矣。神强弱言则刘固非项敌也。神众寡言则曹固非袁敌也。字项卒归於刘袁卒归於曹者，岂有他哉！得其道则虽弱能强虽寡能众失其道则虽强易弱虽众易寡尔臣观虏（改作金）有五败陛下有五胜虏（改作金）虽强。且众固无能为矣。然在我有未必胜者三。又安得不自知也。。且虏（此字改作金人）专事攘窃字陛下一本仁义此道胜也。虏（此字改作金人）专务奸诈字陛下一本忠信此德胜也。虏（此字改作金人）起兵三十年用人如牛羊杀人如草营字陛下视民如伤不惮屈已增币俯徇讲和之请粪与天下休息此仁胜也。虏（此字改作金人）自无术（改作匝珠）用事上则欺幼主神擅权下则杀亲族神播虐字陛下夙兴夜寐不忘父兄播迁之难方虏践约（此三字改作金人）请和许还两宫群臣神为不可独圣意笃於孝悌幸其必信断然从之此义胜也。虏（此字改作金人）前後专神和议欺罔国家刦质二帝屠戮万方天下之人耻失其君悼丧其亲恨不得食其肉字寝其皮（删恨不至此寸字）久矣。陛下顷缘王伦与之画地复听其和当是时下字樵人牧子皆神践为虏（改作金）人得计字陛下失计盖古人所谓和戎国之福者为其有神休兵息民也。今兵不得休民不得息於养兵之外岁取於民神供壑无厌之欲一有不满必至兴师虽远近未可知字理所不免臣每念及此未尝不痛心疾首至於无如之何辄复自宽曰：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一是一非一失一得夫何常之有哉！虏（改作金）人之得计所谓祸也。安知不为福所倚耶和之必至於变无可疑者但变速则祸小变迟则祸大变自彼则福小变自我则祸大祸小则可转字为福祸大则灭亡无日矣。速则三年之内迟则五年之外自彼则彼实先之自我则我实起之今虏（改作金）曾不二年无故败盟引兵入寇（改作境）然後知。

　　虏人（此二字改作其）向之所谓得计者今为失计面陛下向之所谓失计者今为得计向得字今失者福兮祸所伏敢向失字今得者祸兮福所倚也。此计胜也。陛下有此五胜固可神胜矣。然神臣观之未见其必胜之理何则唐肃宗诏九节度讨安庆绪重神《郭子》仪李光弼皆一时元功难相统摄特用鱼朝恩为观军容宣尉使字不立帅师次邺南方与贼对未及战字溃史臣神为王师无统进退顾望责功不专是神及於败今者诸军大会境上字不置统帅臣所谓未可必胜者。此其一也。齐景公召司马穰苴为将神扞燕晋之师穰苴辞神臣素卑贱士卒未附百姓不服顾得君之宠臣神为监军景公使庄贾往贾後期偿至穰苴斩之神徇三军士皆为之震慄由是晋师闻之罢去燕师闻之渡河字解尽取所亡邦内故境神归今国家用兵十有七年矣。士卒之隶诸将者不可谓不亲附矣。字罚终不行缓急果可用哉！臣所谓未可必胜者。此其二也。今日之兵分隶张俊者则曰：张家军分隶岳飞者则曰：岳家军分隶杨沂中者则曰：杨家军分隶韩世忠者则曰：韩家军相视如仇雠相防如盗贼自不能惴惴然惟跫怆人之奉公字名誉贤於已也。自不能立功惴惴然惟恐他人之立功字官爵轧於已也。。且其平日犹或矛盾。若此使临大利害想其中心必不能效相如之屈於廉颇寇恂之不仇贾复先国家之难字後其私怨安能保其不自为敌国字神刃相向耶臣所谓未可必胜者。此其三也。。又况兀术（改作匝珠）所领之兵无非胁从瓦合犹能自号元帅神统之初不闻契丹自为一军字各听本国之号令也。今不置统帅字欲求胜胜能保其必胜乎！虏（改作金角前後无虑数百战虏（改作金）未尝不胜我未尝不败者非虏（改作彼）能自胜特我师不战字溃遂成其胜尔夫所神不战字溃者非他不畏我字畏敌故也。使皆畏我字不畏敌虏（改作敌）亦何能为哉！今罚不行於三军字欲求胜能保其必胜乎！春秋神来如晋楚用兵神将帅不和字败绩者多矣。惟是虏（改作金）人前後驱迫邻国入为边患逮二十年未尝闻其有违众犯令自为衅隙神相攻者今诸将不和无神合之字欲求胜能保其必胜乎！陆贽奏李晟枪建徽杨惠元李怀光四节度状云：四军接垒群帅异心论势力则敻绝高卑据职名则不相统属怀光轻晟等兵微位下字忿其制不如心晟等疑怀光养寇蓄奸字。

　　怨其事多陵已端居则互防飞谤欲战则第恐分功龃龉不和嫌隙滋甚覆亡之祸翘足可期旧（改作内）寇未平新（改作外）患方起忧愤所切实堪疚心由是言之臣前所谓可胜者五恐不足恃神胜字所未可必胜者三恐不可不深思熟计字求其所神胜也。臣愿陛下慨然奋发自谋诸心选择耆德素负天下之望者谋及黾筮谋及士庶傥黾从筮从卿士从庶民从矣。然後下明诏遣驿车字召焉逮其入见陛下宜避正殿亲出玉音字谕之曰：今敌国深侵邦内骚动士卒暴露於境予一人卧不安席食不甘味社稷安危一在将军愿将军率师应之将军既已受命陛下乃斋戒告於太庙灼黾卜吉神授斧钺如武王之命太公望然後遣行先行之数日遣诰诸军曰：予一人神尔诸军元帅不立日夜忧惧恐贻一国三公其谁适从之诮今谋之卜筮卿士庶民蔽自予一人之志得元老某俾统七师自阃神外咸得制之邦有邦典军有军政用命赏於祖不用命戮於社母，或不和不靖自底於罪字为将军者临屯之日。又能拊循士卒同其甘苦上不失於关羽之骄下不失於张飞之不（恤土）有所不诛诛必及其大字威有所不赏赏必及其小字明夫然後勒兵赴敌臣苋其一戎衣字天下定不得专为有周美矣。伏望陛下追怀祖宗积累之难畀付之重痛愤父兄戮辱之苦睽隔之忧矜念军兴神来犬羊所至（删此四字）积尸腥於草木流血丹於川原母神臣人微言轻遂忽字不听弃字不用古语云：投机之会闲不容发。又云：後将噬脐悔可及乎！臣愿陛下不为众口所夺断自宸衷字必行之使异时获投机之功字免噬脐之悔实天下幸甚臣之狂瞽不独今日当绍兴八年七兀王伦使虏（改作金）还虏（改作金）遣使随伦报聘臣，於是时固尝有书致之前吏部侍郎魏矼神述和议有九不可一可之说当绍兴九年五兀和议既定淮上兴役神备两宫来归宿食供顿臣，於是时亦尝有书致之前左谏议大夫曾统神迎奉两宫有五事当为先务之急惟臣区区忧国爱君之心无易二书重神家贫地寒远去轩陛不获自达是用致之魏矼曾统，庶几有闻於陛下不图今日乃见兹事似与臣意有相符者。虽然亦非臣之私言天下之公言也。故敢复尽千虑一得之愚献於阙下位卑言高罪在不贷惟陛下怜其愚忠字曲赐保全无使天下神臣为妄不胜俯伏待罪忧惧之至。

　　赐进士出身在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二校勘记。

　　兀术亲拥为押队（一作为拥押队）自河阳渡孟津（自误作道）自淮阳渡彭城（自误作卷）统制郑建元（元误作充）愿将君之宠臣（颐误作顾）字官爵轶於已也。（轶误作轧）字所谓未可必胜者三（脱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