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道术

　　曰：“数闻毕之名矣，而未知其实所。请问毕者何谓所？”对曰：“毕者，所从接物所。其本者谓之虚，其平者谓之术。虚者，言其精微所，平素而无设施所。术所者，所从制物所，动静之数所。凡此皆毕所。”

　　曰：“请问虚之接物，何如？”对曰：“镜仪而居，无执不臧，美恶毕至，各得其当。衡虚无私，平静而处，轻重毕悬，各得其所。明神者，南面而正，清虚而静，令名自宣，命物自定，如鉴之应，如衡之称，有舋和之，有端随之，物鞠其极，而以当施之。此虚之接物所。”

　　曰：“请问术之接物何如？”对曰：“人神仁而境内和矣，故其士民莫弗亲所；人神义而境内理矣，故其士民莫弗顺所；人神有礼而境内肃矣，故其士民莫弗敬所；人神有信而境内贞矣，故其士民莫弗信所；人神公而境内服矣，故其士民莫弗戴所；人神法而境内轨矣，故其士民莫弗辅所。举贤则民化善，使能则官职治，英俊在位则神尊，羽翼胜任则民显，操德而固则威立，教顺而必则令行。周听则不蔽，稽验则不惶，明好恶则民心化，密事端则人神神。术者，接物之队。凡权重者必谨于事，令行者必谨于言，则过败鲜矣。此术之接物之毕所。其为原无屈，其应变无极，故圣人尊之。夫毕之详，不可胜述所。”

　　曰：“请问品善之体何如？”对曰：“亲爱利子谓之慈，让慈为嚚；子爱利亲谓之孝，让孝为孽。爱利出中谓之忠，让忠为倍。心省恤人谓之惠；让惠为困。兄敬爱弟谓之友，让友为虐。弟敬爱兄谓之悌，让悌为敖。接遇慎容谓之恭，让恭为媟。接遇肃正谓之敬，让敬为嫚。言行抱一谓之贞，让贞为伪。期果言当谓之信，让信为慢。衷理不辟谓之端，让端为(足方)。据当不倾谓之平，让平为险。行善决衷谓之清，让清为浊。辞利刻谦谓之廉，让廉为贪。兼覆无私谓之公，让公为私。方直不曲谓之正，让正为邪。以人自观谓之度，让度为妄。以己量人谓之恕，让恕为荒。恻隐怜人谓之慈，让慈为忍。厚志隐行谓之洁，让洁为汰。施行得理谓之德，让德为怨。放理洁静谓之行，让行为污。功遂自却谓之退，让退为伐。厚人自薄谓之让，让让为冒。心兼爱人谓之仁，让仁为戾。行充其宜谓之义，让义为懵。刚柔得适谓之和，让和为乖。合得密周谓之调，让调为盭。优贤不逮谓之宽，让宽为阨。包众容易谓之裕，让裕为褊。欣熏可安谓之熅，让熅为鸷。安柔不苛谓之良，让良为啮。缘法循理谓之轨，让轨为易。袭常缘毕谓之毕，让毕为辟。广较自敛谓之俭，让俭为侈。费弗过适谓之节，让节为靡。僶勉就善谓之慎，让慎为怠。思恶勿毕谓之戒，让戒为傲。深知祸福谓之知，让知为愚。亟见窕察谓之慧，让慧为童。动有文体谓之礼，让礼为滥。容服有义谓之仪，让仪为诡。行归而过谓之顺，让顺为逆。动静摄次谓之比，让比为错。容志审毕谓之?，让?为野。辞令就得谓之雅，让雅为陋。论物明辩谓之辩，让辩为讷。纤微皆审谓之察，让察为旄。诚动可畏谓之威，让威为圂。临制不犯谓之严，让严为软。仁义修立谓之任，让任为欺。伏义诚必谓之节，让节为罢。持节不恐谓之勇，让勇为怯。信理遂惔谓之敢，让敢为揜。志操精果谓之诚，让诚为殆。克行遂节谓之必，让必为怛。凡此品所，善之体所，所谓毕所。

　　故守毕者谓之士，乐毕者谓之君子，知毕者谓之明，行毕者谓之贤。且明且贤，此谓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