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亭边树叶飘落,低湿的原野上菊花正黄。登高远望,满眼都是秋意,时节已临近重阳。回想当年在彭门的日子,千军万马如乌云般屯驻在平原,我们在古旧的球场上举行盛大的宴饮。凭吊古迹,议论国家兴亡,看剑饮酒,意气风发。
感叹岁月流逝,追思往事,更添凄凉。当年座中的英雄才俊,大半都已逝去。回想平生豪放的气概,可笑如今两鬓如霜,漂泊在这水乡云泽之间。建功立业的志向早已成空,这份感慨,就交付给杯中的酒来消解吧。
注释
皋:水边高地。
隰:低下的湿地。
彭门往岁:彭门,指彭城。为徐州治所,蔡伸曾以徐州通判的身份率领过一支部队北上援助燕山,与辽
《水调歌头・亭皋木叶下》是一首抚今追昔的词作。上片从景物描写入手,作者眼中所见的是亭边树木,树叶凋零飘落于地,野外低洼处的菊花已然绽放。登高远望,秋意已然浓厚,原来重阳节将至。开篇先点明了时间与地点。眼前的景致让作者不禁沉入美好的回忆,想起了在彭门的往事。那时他三十七岁,正值壮年,英姿勃发、豪情满怀,率领着一支精锐的部队驰骋沙场。闲暇之时,将士们在古球场宴饮欢聚,手抚长剑畅饮美酒,纵论古今兴亡之事。这几句描绘了昔日戎马生涯中的一段闲逸场景,化用杜甫 “看剑引杯长” 的原句入词,将他们满腔的热血、对国事的忧虑以及渴望建功立业的种种情怀暗含其中。
下片以 “感流年” 三
方山子,光、黄间隐人也。少时慕朱家、郭解为人,闾里之侠皆宗之。稍壮,折节读书,欲以此驰骋当世,然终不遇。晚乃遁于光、黄间,曰岐亭。庵居蔬食,不与世相闻;弃车马,毁冠服,徒步往来山中,人莫识也。见其所著帽,方耸而高,曰:“此岂古方山冠之遗像乎?”因谓之方山子。
余谪居于黄,过岐亭,适见焉。曰:“呜呼!此吾故人陈慥季常也,何为而在此?”方山子亦矍然,问余所以至此者,余告之故。俯而不答,仰而笑,呼余宿其家。环堵萧然,而妻子奴婢皆有自得之意。
余既耸然异之,独念方山子少时,使酒好剑,用财如粪土。前十有九年,余在岐山,见方山子从两骑,挟二矢,游西山。鹊起于前,使骑逐而射之,不获。方山子怒马独出,一发得之。因与余马上论用兵及古今成败,自谓一世豪士。今几日耳,精悍之色,犹见于眉间,而岂山中之人哉?
然方山子世有勋阀,当得官。使从事于其间,今已显闻。而其家在洛阳,园宅壮丽,与公侯等。河北有田,岁得帛千匹,亦足以富乐。皆弃不取,独来穷山中,此岂无得而然哉?
余闻光、黄间多异人,往往佯狂垢污,不可得而见,方山子傥见之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