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秋露里的蟋蟀刚发出叫声,织布机还在催着织锦。织女星像是为情分变得慵懒,静静站在银河边上。没看见渡口的小船,望断了南飞的鸟儿,也没等来消息。银河像千尺长的云桥横在天上。人间这点情缘啊,回头看,在西风里又成了过往的痕迹。
哪想到天上的安排这般笨拙,人间南北的乞巧楼里,人们还在祈愿。多年来,供在案上的瓜果旁总是一片凄凉,我这像在罗池边独处的人,满心寂寞。人间的事像回廊曲折,缥缈难寻,谁真见过织女分金钗的情景呢?今夜到底是怎样的夜晚。酒杯空了,月亮落了,只有明亮的银河铺满碧蓝的天空。
注释
机杼:指织机。
伫立:久立。
津头:渡
《六么令》本为唐教坊旧曲,后衍为词调。王灼《碧鸡漫志》载,此曲节拍皆不超六字,故得名六么,又名《绿腰》《乐世》《录要》。双调九十四字,上片九句五仄韵,下片九句五仄韵。此词题咏七夕,吴文英借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神话传说,追念杭州亡妾。
露蛩两句描摹秋景,园中秋蟋蟀声声鸣唱,纺织娘阵阵欢鸣,仿佛在催促织女停罢织锦,趁早赴天河与牛郎相会。婺星两句中,婺星本为二十八宿之女宿,属玄武七宿第三宿,共四星,其三属宝瓶座,此处借指织女星。天孙织女为情所牵,懒于织作,久立天河之畔,盼与牛郎相见。两句直入民间传说,以织女暗喻杭妾的在天之灵。不见两句写织女只能在天河畔徘徊苦盼,既无舟楫可渡,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 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
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顾安所得酒 乎?”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需。”
于是携酒与鱼,复 游于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 识矣。予乃摄衣而上,履巉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栖鹘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盖二客不能从焉。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 恐,凛乎其不可留也。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 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
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呜呼!噫嘻!我知之矣。畴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 邪?”道士顾笑,予亦惊寤。开户视之,不见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