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酒醒后花儿凋零哀愁不断,如何能迈步再去赏花,还记得去年一起攀高折花,比赛谁的动作更迅捷轻快。
绵绵夜雨身体消瘦衰残,繁华如梦一样消逝了去,不可依托,人间还是无处寻觅、亦无处寄托那一份真情。
注释
浣(huàn)溪沙:唐玄宗时教坊曲名,后用为词调。
愁不胜:不胜愁之倒装。
高摘:攀高折花。
斗(dòu)轻盈:与同伴比赛看谁的动作更迅捷轻快。
轻盈:多用以形容女子体态的轻快、灵活。
销:衰弊,衰残。语出《汉书·地理志下》:“周公遗化销微,孔氏庠序衰怀。”
繁华:是实指繁茂之花事,亦
公元1678年(康熙十六年),词人的结发妻子卢氏猝然离世,她是词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妻子突然离世给词人巨大的打击,使词人长期陷入哀愁之中无法自拔。而该词是词人在妻子去世的第二年,祭奠妻子的时候,有感而发创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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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词是一首相思之作,描绘了一种多情无奈的阑珊意绪,表达了词人对伴侣的思念。
此词起首句点明了词人写作的时间,是在一夜酒醒之后,发现柔弱的花儿已经凋零,只剩下片片花瓣残留,回忆起这些花儿仍在枝头绽放时的美丽容颜,不曾料到眼前这番颓败之景,不能迈步再去赏花,不舍得踏上这娇嫩的身躯,再给他们沉重的破坏。该句看似怜花,实际借花写出了对故人的思念。
第二句写了词人回想往昔快乐的时光,去年还在和妻子比赛攀高摘花看谁的身姿更加轻盈。想起了和妻子在一起快乐美好的时光。
第三句突然一个转折,美好时光戛然而止,转而写“夜雨几番销瘦了,繁华如梦总
季弟获桃坠一枚,长五分许,横广四分。全核向背皆山。山坳插一城,雉历历可数。城巅具层楼,楼门洞敞。中有人,类司更卒,执桴鼓,若寒冻不胜者。枕山麓一寺,老松隐蔽三章。松下凿双户,可开阖。户内一僧,侧首倾听;户虚掩,如应门;洞开,如延纳状,左右度之无不宜。松外东来一衲,负卷帙踉跄行,若为佛事夜归者。对林一小陀,似闻足音仆仆前。核侧出浮屠七级,距滩半黍。近滩维一小舟,篷窗短舷间,有客凭几假寐,形若渐寤然。舟尾一小童,拥炉嘘火,盖供客茗饮也。舣舟处当寺阴,高阜钟阁踞焉。叩钟者貌爽爽自得,睡足余兴乃尔。山顶月晦半规,杂疏星数点。下则波纹涨起,作潮来候。取诗“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之句。
计人凡七:僧四,客一,童一,卒一。宫室器具凡九:城一,楼一,招提一,浮屠一,舟一,阁一,炉灶一,钟鼓各一。景凡七:山、水、林木、滩石四,星、月、灯火三。而人事如传更,报晓,侯门,夜归,隐几,煎茶,统为六,各殊致殊意,且并其愁苦、寒惧、凝思诸态,俱一一肖之。
语云:“纳须弥于芥子。”殆谓是欤!
凡民有血气之性,则翘然而思有以上人。恶卑而就高,恶贫而觊富,恶寂寂而思赫赫之名。此世人之恒情。而凡民之中有君子人者,率常终身幽默,黯然退藏。彼岂与人异性?诚见乎其大,而知众人所争者之不足深较也。
盖《论语》载,齐景公有马千驷,曾不得与首阳饿莩挈论短长矣。余尝即其说推之,自秦汉以来,迄于达官贵人,何可胜数?当其高据势要,雍容进止,自以为材智加人万万。及夫身没观之,彼与当日之厮役贱卒、污行贾竖营营而生,草草而死者,无以异也。而其间又功业文学猎取浮名者,自以为材智加人万万。及夫身没观之,彼与当日之厮役贱卒,污行贾竖,营营而生,草草而死者,亦无以甚异也。然则高位而获浮名者,自谓辞晦而居显,泰然自处于高明。曾不知其与眼前之厮役贱卒,污行贾竖之营营者行将同归于澌尽,而毫毛无以少异。岂不哀哉!
吾友刘君孟容,湛默而严恭,好道而寡欲,自其壮岁则已泊然而外富贵矣。 既而察物观变,又能外乎名誉,于是名其所居曰养晦堂,而以书抵国藩为之记。
昔周之末世,庄生闵天下之士湛于势利,汩于毁誉,故为戒人以暗默自藏,如所称董梧、宜僚、壶子之伦,三致意焉。而扬雄亦称:“炎炎者灭,隆隆者绝。高明之家,鬼瞰其室。”君子之道,自得于中,而外无所求。饥冻不足于事畜而无怨;举世不见知而无闷。自以为晦,天下之至光明也。若夫奔命于烜赫之途,一旦事尽意索,求如寻常穷约之人而不可得,乌睹可谓焜耀者哉?予为备陈所以,盖坚孟容之志;后之君子,亦观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