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统治者为了控制民间纺织业,供他们奢侈靡费生活之需,承继并发展了明王朝腐朽统治的苛政,在江南、江宁、苏州、杭州等丝织业中心城市设立了织造衙门。清代织造衙门权力大于明代,除直接管理官营织造工业、控制私营织造手工业的发展外,还常常滥用“采买”“采办”等封建政治权力,低价派丝(所给工钱常低于成本),责成丝织中心城市采办织物,供朝廷挥霍。诗人有感于此,创作了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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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揭露清朝统治者掠夺人民财富的叙事诗。在叙事中谴责了清贵族骄奢淫逸、贪得无厌、残酷剥削人民的罪行,并透露出作者对明室的怀念和对清廷的愤慨。全诗形象鲜明,语意含蓄。
开篇两句,就从动作到神情突出了织妇的形象:在“黄茧缫丝不成匹”的情况下,她“停梭倚柱”而“太息”。《木兰诗》里有“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的木兰,停机叹息的表象是相同的,而叹息的内容却有很大差别。“太息”比“叹息”当更深沉,而且前边还有个“空”字,则其含意就更深长了。这反映了织妇内心隐藏着深深的痛苦与愤慨。“少时”两句是织妇对过去美好日子的回忆,实质上是寄寓着作者对明朝的怀恋。“孔雀蒲桃″两句是个转折
临川郡城之南有五峰,巍然耸起,如青芙蕖,鲜靓可爱。其青云第一峰,雉堞实绕乎峰上,旁支曼衍,蛇幡磬折。沿城直趋而西,如渴骥欲奔泉者,是为罗家之山。大姓许氏,世居其下。其居之后,有地数亩余。承平之时,有字仲孚者,尝承尊公之命,植竹万竿,而构亭其中。当积雨初霁,晨光熹微,空明掩映,若青琉璃然。浮光闪彩,晶莹连娟,扑人衣袂,皆成碧色。冲瀜于北南,洋溢乎西东。莫不绀联绿涵,无有亏欠。仲孚啸歌亭上,俨若经翠水之阳而待笙凤之临也。虞文靖公闻而乐之曰:“此足以抗清寥而冥尘襟。”乃以“环翠”题其额。
至正壬辰之乱,烽火相连,非惟亭且毁,而万竹亦剪伐无余。过者为之弹指咏慨。及逢真人龙飞,六合载清。仲孚挈妻子自山中归,既完其阖庐,复筑亭以还旧。贯而竹之,萌蘖亦丛丛然,生三年而成林。州之寿陵与其有连者,咸诣大仲孚,举觞次第为寿。且唶曰:江右多名宗右族,昔时甲第相望,而亭榭在在有之。占幽胜而挹爽垲,非不美也。兵兴以来,有一偾而不复者矣;有困心衡虑仅脱于震凌者矣;有爬梳不暇迁徙无宁居者矣。况所谓游观之所哉!是亭虽微,可以卜许氏之有后。足以克负先志,前承后引,盖未有涯也。酒同酣,相与歌曰五山拔起兮青蕤蕤;六千君子兮何师师;凤毛褵褷兮啄其腴;秋风吹翠兮实累累;邈千载兮动遐思。歌已而退寿陵。
中有陈闻先生者,谓不可无以示后人。乃同仲孚来词林,请予为之记。
呜呼!昔人有题名园记者,言亭榭之兴废,可以占时之盛衰。余初甚疑之,今征于仲孚,其言似不诬也。向者仲孕出入于兵车蹂践之间,朝兢暮惕,虽躯命不能自全。今得以安乎耕凿,崇乎书诗。而于暇日,怡情景物之表,岂无其故哉。盖帝力如天,拨乱而反之。正四海、致太平,已十有余年矣。观仲孚熙熙以乐其生,则江右诸郡可知;江右诸郡如斯,则天下之广又从可知矣。是则斯亭之重构。非特为仲孚善继而喜,实可以卜世道之向。治三代之盛,诚可期也。予虽不文,故乐为天下道之,非止记一事而已。
仲孚名仲丽,嗜学而好修,士大夫翕然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