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到处都是小街斜巷,我在其中纵情游览妓院,喝得酩酊大醉。一位容貌端庄秀丽的女子,美貌盖过吴地所有女子。她红唇轻启,歌声笑语尽显高雅,步履轻盈稳健,一举一动都十分特别。她从屏风帷帐后走出,姿态轻盈好像倚风而动,腰肢纤细好像白绢约束出来的。
那时候,在美人中,虽然早就知道她的名字,但迟迟没有见过面。见过无数千娇百媚的佳人,都觉得比不上她。还未来得及共同欢愉,我的心已暗暗属于她,想要道别时,又依依不舍地再次牵起她纤细的手。我们约定了将来相聚的日期。美人才子,本就应当相知相守。
注释
是处:到处,处处。
烂游:纵情游览。
花馆:妓
辛亥之冬,予载雪诣石湖。止既月,授简索句,且征新声,作此两曲。石湖把玩不已,使工妓隶习之,音节谐婉,乃名之曰《暗香》《疏影》。
暗香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疏影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
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