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早早失去伴侣的黄鹄多么悲伤啊,整整七年未曾成双成对。
它弯曲着长颈独自栖息啊,不愿与众鸟为伍。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它便发出悲凉的鸣叫声,思念着逝去的雄鹄。
这是天命注定让她早早地失去伴侣,但独自过夜又怎能不令人心伤。
寡妇想到这里啊,眼泪纷纷洒落了好几行。
哎,多么悲哀啊,对于逝去的亲人,我们怎能轻易忘怀。
就连飞禽都如此深情厚意,更何况是那些坚贞不渝的人。
尽管有杰出的好男儿求亲啊,也无法再与他人结为夫妻。
注释
黄鹄(hú):鸟名,即天鹅。
七年:一作十年。
这首《黄鹄歌》,最早见于汉刘向的《古列女传》。后世《太平御览》《乐府诗集》等书也都载录,文字上略有出入。诗题一作《陶婴歌》,见清人杜文澜《古谣谚》卷二十。《古列女传·贞顺》说:“陶婴者,古陶门之女也。少寡,养幼孤,无强昆弟,纺绩为产。鲁人或闻其义,将求焉。婴闻之,恐不得免,乃作歌明己之不更二庭也。其歌曰……鲁人闻之,曰:‘斯女不可得已。’遂不敢复求。婴寡终身不改。君子谓陶婴贞壹而思。《诗》云:‘心之忧矣,我歌且谣。’此之谓也。”据此可知这是一首年轻寡妇的守节之歌。陶婴为了保全名节,自强不息,靠纺绩为生,抚育幼孤,守寡终生。在实现自己既定的人生目标这一点上,她无疑是一个成功者。这首《黄
参考资料:完善
这首诗可分为三部分。
开篇的六句,构成了诗篇的首章,诗人巧妙地以孤栖独宿的黄鹄为镜,映照出内心的孤寂与哀愁。这黄鹄,被赋予了七年丧偶的雌鸟形象,它于夜幕低垂时,颈项轻转,远离群鸟,独自栖息,其形其状,无不映射出女主人公内心深处的凄凉与孤寂。夜半时分,哀鸣四起,那是对逝去伴侣的无尽思念,字字句句,既言黄鹄之孤苦,亦道自身之痛楚,“七年不双”、“想其故雄”,字字泣血,将个人悲剧寓于黄鹄之境,深刻演绎了内心的痛苦与不幸。
随后,“天命早寡兮”引领的六句,转而直面内心,直抒胸臆。面对命运的安排,女主人公以“天命早寡”为由,试图以理智之态自我宽慰,“独宿何伤”,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
鸿雁于飞,集于中泽。之子于垣,百堵皆作。虽则劬劳,其究安宅?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维此哲人,谓我劬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昔者,七十九代之君,法制不一,号令不同,然俱王天下者,何也?必国富而粟多也。夫富国多粟生于农,故先王贵之。凡为国之急者,必先禁末作文巧,末作文巧禁则民无所游食,民无所游食则必农。民事农则田垦,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是以先王知众民、强兵、广地、富国之必生于粟也,故禁末作,止奇巧,而利农事。今为末作奇巧者,一日作而五日食。农夫终岁之作,不足以自食也。然则民舍本事而事末作。舍本事而事末作,则田荒而国贫矣。
凡农者月不足而岁有余者也,而上征暴急无时,则民倍贷以给上之征矣。耕耨者有时,而泽不必足,则民倍贷以取庸矣。秋籴以五,春粜以束,是又倍贷也。故以上之证而倍取于民者四,关市之租,府库之征粟十一,厮舆之事,此四时亦当一倍贷矣。夫以一民养四主,故逃徙者刑而上不能止者,粟少而民无积也。
嵩山之东,河汝之间,蚤生而晚杀,五谷之所蕃孰也,四种而五获。中年亩二石,一夫为粟二百石。今也仓廪虚而民无积,农夫以粥子者,上无术以均之也。故先王使农、士、商、工四民交能易作,终岁之利无道相过也。是以民作一而得均。民作一则田垦,奸巧不生。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奸巧不生则民治。富而治,此王之道也。
不生粟之国亡,粟生而死者霸,粟生而不死者王。粟也者,民之所归也;粟也者,财之所归也;粟也者,地之所归也。粟多则天下之物尽至矣。故舜一徙成邑,二徙成都,参徙成国。舜非严刑罚重禁令,而民归之矣,去者必害,从者必利也。先王者善为民除害兴利,故天下之民归之。所谓兴利者,利农事也;所谓除害者,禁害农事也。农事胜则入粟多,入粟多则国富,国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虽变俗易习、驱众移民,至于杀之,而民不恶也。此务粟之功也。上不利农则粟少,粟少则人贫,人贫则轻家,轻家则易去、易去则上令不能必行,上令不能必行则禁不能必止,禁不能必止则战不必胜、守不必固矣。夫令不必行,禁不必止,战不必胜,守不必固,命之曰寄生之君。此由不利农少粟之害也。粟者,王之本事也,人主之大务,有人之涂,治国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