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一枝花 -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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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手足篇第四

短器长用解

  藤牌、腰刀、长刀、偃月刀、钯、棍、钩镰、鞭、简、挝、锤,皆短兵也。以之敌长枪,彼以一丈七八尺,我不过七八尺与二三尺。旧法:钯、棍、大刀俱手握在柄中,其手去锋头不及二尺长,却又双使倒用,绕身纵横,此游方教师单人对击,饰观者之目则可。彼之长枪闪闪而进,疾如流星,短器就习精熟,胆大敢当,只能格得彼枪不中入我身耳。及我欲进,则彼原进我内不深,一缩复出在外,我不得拨定彼枪使无反手,如何敢进?如此终日,我无胜理。短兵利在速进,终难接长,持久即为所乘。今俱加长,别有尺寸。手握根间,一寸不可留,皆有七八尺在外,并股肱进步,计一丈之远。彼若以长来,待他入我深五尺间,一拨格他歪了,即用棍内连打之法,下下着在长兵上,流水点戳而进。彼先进我五尺,我一进又有五尺,是得一丈之势矣。被我连打,势不得起,欲抽脱去,岂能便抽一丈?一入长兵之内,则惟我短兵纵横,长兵如赤手同矣。

  藤牌、腰刀本短中之短也,而必用镖枪,依以狼筅,即短兵长用之法也。

  用棍如读“四书”,钩、刀、枪、钯如各习一经。​“四书”既明,​“六经”之理亦明。若能棍,则各利器之法从此得矣。一切不足当大阵者,俱不赘说。

  尝见狼土之兵,土官法严,战无不胜。初调杀倭,每得一胜,旋即败衄。何也?所用皆长牌、短刀,而倭寇则长枪、重矢,此所谓短不接长。及短刀相接,刀法迥不如倭,此所谓以不能而斗能也。鸟铳固优于矢,但铳精则胜如用矢,铳具不如式,习之不精,反不如矢,而让敌以长技矣。步下短兵,有若杨家枪手握于根,而倭则持枪中截;枪法惟长彼一寸则必胜,乃较倭长可五尺,是倭枪不足以敌吾之枪矣。用时必身法、步法与手法并进,而手握于根,即如把舵使舟。钯、棍、大刀、长刀皆然。

  但平日在教场操时,似谓习之已精已至矣。临敌之时,若使仍是照前从容酬应,如教场内比试一般,不必十分武艺,只学得三分,亦可无敌。奈每见贼时,死生呼吸所系,面黄口干,手忙脚乱,射法、打法尽都忘失,手软身颤,举刺不起,只有互相乱打,平日工夫,一毫无济,岂不徒然?火器尤为误事。或向天而打;或手向前放铳而头已回顾走路;或先将铅子衔口中,忙乱装铳,忘子在口,顺气咽入腹中;或忘入铅子;或先下铅子而后入药;或子小口大,照打时铳口一低,铅子流出;或装毕而火绳落地,为湿气所灭;或持线自焚其药。十铳之中,仅有六七铳发出,六七之中仅有二三中耳。此盖百战中面见熟试而知之也,难矣哉!是在为将者反其弊而严其教比,以转移之而已。

藤牌解

  老粗藤如指,用之为骨,藤篾缠联,中心突向外,内空,庶箭入不及手腕也。周檐高出,虽矢至不能滑泄及人。内以藤为上下二环,以容手肱执持。古有圆、长二色,其来尚矣,主卫而不主刺。

  国初用木加革,重而不利步。以藤为牌,近出南方,虽不能御铳子,其矢、石、枪、刀皆可蔽,所以代甲胄之用。每兵执一牌,腰刀一把,阁刀手腕,一手执镖枪一枝。彼长我短,持定无隙,将镖掷去,毋论中否,彼必应,我急取刀在手,随牌杀入。一入枪身内,则枪为弃物,我必胜彼矣。但掷镖后,每每仓皇不及取刀,是一大病。此器御短更易,南方田塍泥水间,颇称轻便。务使遮蔽一身。附之以镖者,所以夺人之目,而为我之疑兵,赖以胜人者也。牌无镖,能御而不能杀。将欲进步,然后起镖,勿轻发。即岳武穆旁牌、麻札刀之制,令军士低头只砍马足,以败兀术拐子马是也。出入阵中,进退便利,且卫且杀,南北通用之利器也。制虽稍有不同,以此置于行伍之先,必在狼筅之下。盖恃筅为势,架护于上,方能筅下突进,因势之跼蹐,利于出入故也。若无筅,则牌刀皆短,不能独出独入,每为长器所制。

习法

  国初试牌跳牌旧法:听锣声为度,覱牌如壁,闪牌如电,起伏得宜。翻身下露身,滚牌下露足。

  大七星牌歌:覱牌砍刀,上步,再覱牌砍刀,背牌擎刀,绞丝步回,撒花盖顶,收了。出牌见刀翻身上,小跳翻身下;出牌韯刀翻身上,小跳翻身下。

  闪马牌歌曰:韯牌再韯牌,砍一刀,复一刀,翻身上,小跳翻身下。又砍一刀,又复一刀;又砍一刀,又复一刀,翻身上,小跳翻身下。

腰刀解

  腰刀造法:铁要多炼,刃用纯钢,自背起用平铲平削至刃,刃芒平磨,无肩乃利,妙尤在尖。近时匠役将刃打厚,不肯用工平磨,止用侧锉横出,芒两下有肩,砍入不深,刃芒一秃,即为顽铁矣。此当辨之。刀要与手相轻,柄要短,形要弯,庶宛转牌下,不为所碍,盖就牌势也。

习法

  已备《藤牌》中。无牌,刀短不可入阵,惟马上可用之。

标枪制

  右标枪,或用稠木、细竹皆可。铁锋要重大,柄前重后轻、前粗后细为得法。

长刀解

  此自倭犯中国始有之。彼以此跳舞光闪而前,我兵已夺气矣。倭善跃,一迸足则丈余,刀长五尺,则丈五尺矣。我兵短器难接长器,不捷,遭之者身多两断,缘器利而双手使,用力重故也。今如独用则无卫。惟鸟铳手贼远发铳,贼至近身,再无他器可以攻刺;如兼杀器,则铳重药子又多,势所不能。惟此刀轻而且长,可以兼用,以备临身弃铳用此。况有杀手当锋,故用长刀备之耳。

习法

  此倭夷原本,辛酉年阵上得之。

镋钯解

  上用利刃,横以弯股,刃用两锋,中有一脊。造法:须分脊平磨,如磨刀法,两刃自脊平减至锋,其锋乃利,日久不秃。弯股四棱,以棱为利,须将棱四面直削,亦日久而不秃。中锋头下之库,可容核桃,则安于木杪,乃不损折,仍用一钉关之,但横股壮矣。正锋头冠于木杪,细而浅,每击多坠,临时锋坠,是失一兵矣。新造:用正锋与横股合为一柄,杪入铁库既深,横股库又粗,任击不落。此器自有倭时始用,在闽、粤、川、贵、云、湖皆旧有之,而制不同,乃军中最利者。兵法:​“五兵五当,长以救短,短以救长。​”短兵种类甚多,而惟此一品,可击可御,兼矛、盾两用。若中锋太长,两横太短,则不能架拿贼器;若中锋与横股齐,则不能深刺。故中锋必高二寸,且两股平平,可以架火箭,不用另执箭架。故每执此器之兵二名,共给火箭三十枝,贼远则架箭燃而发之,近则弃箭而用本器,万全万胜之计也。

狼筅解

  此器形体重滞,转移艰难,非若他技之出入便捷,似非利器也。殊不知乃行伍之藩篱,一军之门户。如人之居室,未有门户扃键而盗贼能入者。虽然,得人而用之则可以制人,不得其人则制于人矣。干将、太阿之利,使童子而持于国门之外,则必有袒臂而夺之者,何也?其所能乖其所使故也。今当择力大之人,能以胜此者,勿为物之所使。然后以牌盾佐其下,以长枪夹其左右,镋钯、大刀接翼于后。夫筅能御而不能杀,非有诸色利器相资,鲜克有济。

  兵中所以必于用此者,缘临敌白刃相交,心夺胆怯,他器单薄,不见可恃,虽平日十分精习,临时张惶失措,忘其故态。惟筅则枝稍繁盛,遮避一身有余,眼前可恃,足以壮胆,庶人敢站定。如贼用大旗,则只将有钩狼筅,遇旗展来不与斗,只将筅三四枝齐齐斜立,送于大旗面上,旗着筅钩所坠,重不能举,即以我长枪戳去,此必破之方也。

  如筅枝不足层数,则取他枝增而缚之以藤,足数后已;如根轻,则加以他木接之使重。筅锋重半斤以上,亦可附枝,除近手二层外,余俱用倒钩冠其杪。根后要粗重,手执于中,要前后相称,宁后重,毋前重。附枝软则刀不能断,层深则长枪不能入,故人胆自大,用为前列,乃南方利器。筅竹,浙、闽不如两广,浙、闽用茅竹,两广用簕竹。往日浙江等处,兵士未练,无胆执前,临敌每每弃之,反以阻戳我兵马,几乎弃而不用。此因练兵既成,便违人言。必用为前列,遂百战全胜,始无异议矣。

长枪解

  枪杆,稠木第一,合木轻而稍软,次之。要劈开者佳,锯开者文斜易折。攒竹腰软,必不可用。北方干燥,竹不可用,木杆可用。东南竹木皆可通用。做枪工匠须知用枪大意,方做如彀,教之十日,便悟肯綮。后手如细,则掌把不壮,后手要粗可盈把。从根起渐渐细,直至头而止。如腰粗则硬强不可拿枪,腰细则软而无力,虽手法之妙,不能拿逼他枪使开。最忌杪粗与腰硬,皆不可举,是弃枪也。

  枪法之传,始于杨氏,谓之曰“梨花”​,天下咸尚之。妙在乎熟,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神而不滞。又莫贵于静,静则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后世鲜有得其奥者。盖有之矣,或秘焉而不传,传之而失其真,是以行于世者,率皆沙家、马家之法。沙家呼为“竿子”​,各有其妙,而长短异其用。惟杨家之法,手执枪根,出枪甚长,且有虚实,有奇正,有虚虚实实,有奇奇正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故曰:​“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信其然乎!施之于行阵,则又有不同者,何也?法欲简,立欲疏;非简无以解乱分纠,非疏无以掤挪进退。左右必佐以短兵相卫,使彼我有相倚之势,得以舒其气,展其能,而不至于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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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莫悲生离别,乐莫乐新相识,儿女古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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