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离开故土远行他乡,将赴东南寻求栖身。
内心惨痛感到忧伤,心情起伏翻腾不停。
想乘车策马、恣纵远骋,憎恨世俗构作谗言。
竞相任用奸邪、抛弃正直,时人都争先恐后阿谀进谗。
我本无惭愧独立于世,希望他乡能崇尚才德。
姑且逍遥,遨游快乐,追随仲尼足迹周游四方。
倘若见到使我高兴的地方,我就抛掉车马,登上舟船。
前往延陵拜访季札,去到海边寻找鲁连。
虽不能目睹他们的光彩,希望其神灵与我同美。
想念春末时节万花繁盛,麦首吐芽刚刚抽穗。
悲叹盛明的时代非常遥远,伤悼芳香日益转臭。
梁鸿和妻子曾隐居在霸陵山中.由于他作《五噫歌》招致皇帝的不满,于是改姓运期,名耀,字侯光,和妻又避居到齐鲁一带,后来又将去吴,这首诗就是将行时所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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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诗共分为三段。第一段是说诗人欲离开居住多年的旧邦,去遥远的东南吴地的原因及心情。由于这旧邦政治昏暗,邪佞小人得到升迁提拔,而正直之士却得到疏远、放逐。在这种污浊的风气之中,诗人保持自己高洁的品德,特立独行,问心无愧。他想到东南吴地去,希望异州之人贵尚贤德,自己能够得到重用,以便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想到这些,诗人的内心是忧伤愤懑的,情绪是忐忑动荡的。这一段有力地批判了当时丑陋的现实。
第二段是说诗人要逍遥自在地遨游,学孔子周游列国,寻求自己的政治理想,追慕季札、鲁仲连那样的人。这一段写了诗人的理想追求。季札是春秋时期吴王诸樊的弟弟,多次推让君位,不慕富贵。鲁仲连是战国
朱买臣字翁子,吴人也。家贫,好读书,不治产业,常刈薪樵,卖以给食,担束薪,行且诵书。其妻亦负戴相随,数止买臣毋歌呕道中。买臣愈益疾歌,妻羞之,求去。买臣笑曰:“我年五十当富贵,今已四十余矣。女苦日久,待我富贵报女功。”妻恚怒曰:“如公等,终饿死沟中耳,何能富贵!”买臣不能留,即听去。其后,买臣独行歌道中,负薪墓间。故妻与夫家俱上冢,见买臣饥寒,呼饭饮之。
后数岁,买臣随上计吏为卒,将重车至长安,诣阙上书,书久不报。待诏公车,粮用乏,上计吏卒更乞丐之。会邑子严助贵幸,荐买臣,召见,说《春秋》,言《楚词》,帝甚说之,拜买臣为中大夫,与严助俱侍中。是时,方筑朔方,公孙弘谏,以为罢敝中国。上使买臣难诎弘,语在《弘传》。后买臣坐事免,久之,召待诏。
是时,东越数反复,买臣因言:“故东越王居保泉山,一人守险,千人不得上。今闻东越王更徙处南行,去泉山五百里,居大泽中。今发兵浮海,直指泉山,陈舟列兵,席卷南行,可破灭也。”上拜买臣会稽太守。上谓买臣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今子何如?”买臣顿首辞谢。诏买臣到郡,治楼船,备粮食、水战具,须诏书到,军与俱进。
初,买臣免,待诏,常从会稽守邸者寄居饭食。拜为太守,买臣衣故衣,怀其印绶,步归郡邸。直上计时,会稽吏方相与群饮,不视买臣。买臣入室中,守邸与共食,食且饱,少见其绶,守邸怪之,前引其绶,视其印,会稽太守章也。守邸惊,出语上计掾吏。皆醉,大呼曰:“妄诞耳!”守邸曰:“试来视之。”其故人素轻买臣者入内视之,还走,疾呼曰:“实然!”坐中惊骇,白守丞,相推排陈列中庭拜谒。买臣徐出户。有顷,长安厩吏乘驷马车来迎,买臣遂乘传去。会稽闻太守且至,发民除道,县长吏并送迎,车百余乘。入吴界,见其故妻、妻夫治道。买臣驻车,呼令后车载其夫妻,到太守舍,置园中,给食之。居一月,妻自经死,买臣乞其夫钱,令葬。悉召见故人与饮食诸尝有恩者,皆报复焉。
居岁余,买臣受诏将兵,与横海将军韩说等俱击破东越,有功。征入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
数年,坐法免官,复为丞相长史。张汤为御史大夫。始,买臣与严助俱侍中,贵用事,汤尚为小吏,趋走买臣等前。后汤以延尉治淮南狱,排陷严助,买臣怨汤。及买臣为长史,汤数行丞相事,知买臣素贵,故陵折之。买臣见汤,坐床上弗为礼。买臣深怨,常欲死之。后遂告汤阴事,汤自杀,上亦诛买臣。买臣子山拊官至郡守,右扶风。
晏子聘于吴,吴王曰:“敢问长保威强勿失之道若何?”
晏子对曰:“先民而后身,先施而后诛;强不暴弱,贵不凌贱,富不傲贫;百姓并进,有司不侵,民和政平;不以威强退人之君,不以众强兼人之地;其用法,为时禁暴,故世不逆其志;其用兵,为众屏患,故民不疾其劳:此长保威强勿失之道也。失此者危矣!”吴王忿然作色,不说。
晏子曰:“寡君之事毕矣,婴无斧锧之罪请辞而行。”遂不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