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满城都是春社时节的雨,又勾起了无家可归的愁绪,平添了一年里新的怅恨。花瓣轻飘,柳丝繁密,挡住了通往红楼的那条美好小径。旧时的巢穴,如今不知归了谁家,连自己都认不出了,更怕那屋子的主人问起它的来历。在多少雕花的屋檐下徘徊商量,终究还是飞掠不定,拿不准该在哪里落脚。谁能明白呢?去年春日的宁静。一直到今年,它就像柳丝的魂、飞絮的影,在风里飘荡。它的前身,大概是那凋落的花瓣、残碎的花痕吧。不停地呢喃着相互询问,反倒惹得黄莺在一旁静静偷听。可它终究比不上池中的鸳鸯——它们每天都能在栏杆前双双依偎,直到夜色降临。
注释
双双燕:南宋史达祖自度曲,见《梅溪词》。词
这是一首咏燕之作。燕子作为春天的信使,美丽的象征,自古以来就受到人们的赏爱,所以咏燕之作代不乏人,《诗.邶风.燕燕》,南宋词人史达祖的《双双燕》词就是其中脍炙人口的特别清拨之作。张惠言的这首《双双燕》词显然汲取了我国古代咏燕诗词的文化底蕴,尤其可以看出他对史达祖《双双燕》词在艺术构思上的某些传承。不过,作为清代文学史上开宗立派的一流文学宗师,张惠言始终不屑于拾前人牙慧,始终欲有创立和开辟,他的朋友鲍桂星就说他:“独念君生晚近时,慨然为举世不为之学,每举一艺,辄欲与古之第一流者相角,而不屑稍贬以从俗”(《受经堂汇稿序》)。所以,惠言的这首《双双燕》词虽有汲取,但多新变,展示更多的是他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