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被推举作秀才的人竟然不识字。
被荐举作孝廉的人竟然和父母分开居住。
被选拔为寒素、清白的人品行却污浊得像泥土。
被称为是干吏良将的竟然像鸡一样胆小。
注释
秀才:汉代为举士的科目,要文才出众的人才能当选。
察:选拔。
孝廉:本来是汉代选举官吏的两种科目。“孝”指孝子,“廉”指廉洁之士,后来合称“孝廉”。
寒素:汉晋时举拔士人的科目名。一说指出身清贫。
清白:也是汉代选拔士人的科目名。一说指为官清廉。
高第:汉代选拔士人的科目名。一说指出身豪门。
“举秀才,不知书。” 凡是被推举为秀才科的人,本应文才出众、学识渊博,可实际上却连字都不认识,这样便形成了名实之间的强烈反差,虽用夸张手法,却不让人觉得荒诞。
“察孝廉,父别居。” 孝科与廉科原本是两个独立科目,后来才合并为一科,本应由侍奉双亲孝顺、处理事务廉洁的人当选。这里用了复词偏义的手法,重点落在 “孝” 字上。孝顺最根本的要求,便是奉养父母,可这位被举荐的人,竟然和父亲分开居住。以中国古代的家庭观念来看,这无疑是不孝的行为。
“寒素清白浊如泥”,寒素科与清白科,或许是性质相近的两个选拔科目。汉代的察举科目全凭皇帝的心意与需求来设定,并无固定
汉武帝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命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从此这一制度正式确定。这本来是选拔人材的办法,但在东汉后期腐朽的政治环境中,外戚、宦官交替专权,清白正直之士受到排挤陷害,出现公然“卖官”的事。这首童谣,便是对这种社会现象的揭露与讽刺。
参考资料:完善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
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