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避难
《世说新语》〔南北朝〕
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朗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贼追至,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正为此耳。既已纳其自托,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华歆和王朗一起乘船避难,有一个人想搭乘他们的船,华歆感到十分为难没有立即答应。王朗却说:“幸好船还宽敞,为什么不可以呢?”后面的贼寇已经追上来了,王朗想抛弃刚才搭船的人。华歆说:“ 刚才我之所以犹豫,正是这个原因。既然已经接纳了他来船上安身,哪里能因为情况危急就丢下他呢?”于是就继续带着他赶路。世人也由此判定华王二人的优劣。
注释
华歆:东汉末举孝廉,任尚书令。
王朗:与华歆同时代人。两人都是当时著名人物。
辄:当即。
何为:有什么。
迫至:追赶上来。
舍:丢下,抛弃。
携:携带。
简析
本文讲述了华歆和王朗在乘船避难时,对待一个请求搭乘的人的不同态度。华歆起初犹豫,但王朗同意了。后来贼寇追来,王朗想抛弃那个人,但华歆反对,认为既然已经接纳了他,就不能因为情况危急而抛弃他。这个故事通过乘船避难的情景,揭示了人性与道德的核心矛盾:真正的道德考验不在平常,而在危机时刻对原则的坚守。
狂泉
沈约〔南北朝〕
昔有一国,国中一水,号曰“狂泉”。国人饮此水,无不狂,唯国君穿井而汲,独得无恙。国人既并狂,反谓国主之不狂为狂,于是聚谋,共执国主,疗其狂疾,火艾针药,莫不毕具,国主不任其苦,于是到泉所酌水饮之,饮毕便狂,君臣大小,其狂若一,众乃欢然。
咏内人昼眠诗
萧纲〔南北朝〕
北窗聊就枕,南檐日未斜。
攀钩落绮障,插捩举琵琶。
梦笑开娇靥,眠鬟压落花。
簟文生玉腕,香汗浸红纱。
夫婿恒相伴,莫误是倡家。
阮步兵
颜延之〔南北朝〕
阮公虽沦迹,识密鉴亦洞。
沉醉似埋照,寓词类托讽。
长啸若怀人,越礼自惊众。
物故不可论,途穷能无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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