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万点猩红将吐萼”,正是花苞初绽的喜人模样,这海棠 “嫣然回出凡尘”,有着超脱世俗的美丽姿容与品性。两句描写,将这株刚从古寺移栽到园中种植的海棠刻画得淋漓尽致。由于它还只是一株幼树,词的主人公对它更是满怀期许。如今正值寒食时节,“明朝寒食了,又是一年春”,待到来年,想必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下片承接上文写道:“细干柔条才数尺”,这是海棠当下的模样,却已远超凡俗之姿;将来 “千寻起自微因”,真不知会是何等可爱。因此词人不禁沉入充满希望的遐想:“绿云蔽日树输囷”,想象着海棠长成参天大树、枝干盘曲的模样。这般描述虽不乏夸张,却恰恰体现出这位种花人在欣喜中寄予的深切厚望
史之尊,非其职语言、司谤誉之谓,尊其心也。
心何如而尊?善入。何者善入?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皆知之;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知之。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其言家事,可为入矣。又如何而尊?善出。何者善出?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有联事焉,皆非所专官。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优人在堂下,号咣舞歌,哀乐万千,堂上观者,肃然踞坐,眄眯而指点焉,可谓出矣。
不善入者,非实录,垣外之耳,乌能治堂而皇之中之优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呓。不善出者,必无高情至论,优人哀乐万千,手口沸羹,彼岂复能自言其哀乐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喘。
是故欲为史,若为史之别子也者,毋呓毋喘,自尊其心。心尊,则其官尊矣,心尊,则其言尊矣。官尊言尊,则其人亦尊矣。尊之之所归宿如何?曰:乃又有所大出入焉。何者大出入?曰:出乎史,入乎道,欲知大道,必先为史。此非我所闻,乃刘向、班固之所闻。向、固有征乎?我征之曰:古有柱下史老聃,卒为道家大宗。我无征也欤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