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刚把布做的船帆卸下,不知是什么风,又把小船吹向了远方。夕阳西下,寒烟缭绕,远山在暮色里显得格外遥远,放眼望去,那远方的长沙究竟在何处?疲倦的鸟儿飞得慵懒无力,远行的大雁早已不见踪影,满心的离别情意,能跟谁诉说呢?只有屋梁间那对燕子,还对着人叽叽喳喳,诉说着想要归乡的心思。
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刚生出雄心壮志,写下了像《阳关三叠》那样抒发情怀的诗句。那时独自骑马奔驰,双剑随身发出豪迈的啸声,远大的志向就像鸿雁高飞、大鹏展翅一般,直冲云霄。可后来,京城的花儿谢了,云彩仿佛在召唤着南方的岳麓山,我却偏偏又遇上了穷困与忧愁。苍天高远,心中的委屈无处诉说,如今只能独自居
史之尊,非其职语言、司谤誉之谓,尊其心也。
心何如而尊?善入。何者善入?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皆知之;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知之。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其言家事,可为入矣。又如何而尊?善出。何者善出?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有联事焉,皆非所专官。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优人在堂下,号咣舞歌,哀乐万千,堂上观者,肃然踞坐,眄眯而指点焉,可谓出矣。
不善入者,非实录,垣外之耳,乌能治堂而皇之中之优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呓。不善出者,必无高情至论,优人哀乐万千,手口沸羹,彼岂复能自言其哀乐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喘。
是故欲为史,若为史之别子也者,毋呓毋喘,自尊其心。心尊,则其官尊矣,心尊,则其言尊矣。官尊言尊,则其人亦尊矣。尊之之所归宿如何?曰:乃又有所大出入焉。何者大出入?曰:出乎史,入乎道,欲知大道,必先为史。此非我所闻,乃刘向、班固之所闻。向、固有征乎?我征之曰:古有柱下史老聃,卒为道家大宗。我无征也欤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