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人的一生不过百岁,就像庄周梦蝶。再回头想想往事实在令人慨叹。今天春天才来,明天早上春花就谢了。赶紧地行令劝酒,夜晚将尽,灯就要灭了!
想一想那些秦朝的宫殿和汉朝的城阙,现在无影无踪,只是生满了杂草,变成了放牧牛羊的荒野。不是如此的话,渔翁和樵夫倒没有聊天的话题了。那些断碑横七竖八地倒在荒坟堆上,原来上面龙飞凤舞般的文字也面目全非,分辨不清楚了。
最终成了狐狸出没的地方和兔子的洞穴,多少英雄豪杰的坟地都是如此。三国鼎立中途便夭折,最后胜利的是魏呢,还是晋呢?
即便是上天让你富足,你也不要过于奢侈,并没有多少好日子良夜美时。看钱奴心肠硬得像铁,白
秋思本是中国古典诗词的传统题目之一。长期以来,人们由这一题目生出的无数感慨,已使秋思的词义本身便凝聚着思索自然之秋和人生之秋的丰富内涵。而马致远《夜行船·秋思》更是包孕弘深、独具一格。这一套曲将参透名利、离绝是非的处世哲学寄托在叹古讽今、嘲风弄月的牢骚里,浓缩了他在《陈抟高卧》《黄粱梦》等剧目和其他散曲中反复宣泄的内心苦闷,表现了他因半世蹉跎、饱谙世情而形成的纵酒肆志、超然尘外的人生态度。
马致远的《夜行船·秋思》从思想内容上扩大了散曲的表现范围;并充分利用元曲语言俚俗明快、句式节奏自由的特点,从表现艺术上提高了散曲的境界。这一套曲由七支曲子组成,第一支曲以人生当
任何一个时代都不曾像元代那样善恶颠倒、是非不分,把文人打入社会的最底层。因而元代文人对现实大多是彻底绝望的。马致远的《夜行船·秋思》正是将这种看穿一切的普遍情绪提到历史的高度来认识,更集中更凝练地反映了元代愤世嫉俗者的共同心理状态。根据曲意可知,这套曲子当为作者晚年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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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船·秋思》是一篇套数作品,由七支曲子组成。第一支曲写人命如朝露、寿无金石固的怅惘;第二支曲写帝王的尊贵,结果宫阙成了荒野;第三支曲写豪杰的煊赫,而其墓地也布满狐踪兔穴;第四支曲把视角从历史拉回现实社会,说明富贵财货不值一提;第五支曲再次感叹人命的短暂和无常,直写作者的人生感受;第六支曲转而陈述其独特的生活方式;最后一支铺排他所痛恨的功利人生,表明陶然自得才是大彻大悟的人生。
这套曲子对封建社会的名和利作了彻底的否定,表现出及时行乐、消极厌世的虚无主义思想,将一个乱世文人内心的矛盾状态表露无遗,并成为一段流传千古、荡气回肠的灵魂剖白。全曲风格豪放,旷逸超脱,行文流
李纲,字伯纪,邵武人也,自其祖始居无锡。父夔,终龙图阁待制。纲登政和二年进士第,积官至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以言事忤权贵,改比部员外郎,迁起居郎。
宣和元年,京师大水,纲上疏言阴气太盛,当以盗贼外患为忧。朝廷恶其言,谪监南剑州沙县税务。
七年,为太常少卿。时金人渝盟,边报狎至,朝廷议避敌之计,诏起师勤王,命皇太子为开封牧,令侍从各具所见以闻。纲上御戎五策,且语所善给事中吴敏曰:“建牧之议,岂非欲委以留守之任乎?巨敌猖獗如此,非传以位号,不足以招徕天下豪杰。东宫恭俭之德闻于天下,以守宗社可也。公以献纳论思为职,曷不为上极言之。”敏曰:“监国可乎?”纲曰:“肃宗灵武之事,不建号不足以复邦,而建号之议不出于明皇,后世惜之。主上聪明仁恕,公言万一能行,将见金人悔祸,宗社底宁,天下受其赐。”翌日,敏请对,具道所以,因言李纲之论,盖与臣同。有旨召纲入议,纲刺臂血上疏云:“皇太子监国,典礼之常也。今大敌入攻,安危存亡在呼吸间,犹守常礼可乎?名分不正而当大权,何以号召天下,期成功于万一哉?若假皇太子以位号,使为陛下守宗社,收将士心,以死捍敌,天下可保。”疏上,内禅之议乃决。
钦宗即位,纲上封事,谓:“方今中国势弱,君子道消,法度纪纲,荡然无统。陛下履位之初,当上应天心,下顺人欲。攘除外患,使中国之势尊;诛锄内奸,使君子之道长,以副道君皇帝付托之意。”召对延和殿,上迎谓纲曰:“朕顷在东宫,见卿论水灾疏,今尚能诵之。”李邺使金议割地,纲奏:“祖宗疆土,当以死守,不可以尺寸与人。”钦宗嘉纳,除兵部侍郎。
靖康元年,以吴敏为行营副使,纲为参谋官。金将斡离不兵渡河,徽宗东幸,宰执议请上暂避敌锋。纲曰:“道君皇帝挈宗社以授陛下,委而去之可乎?”上默然。太宰白时中谓都城不可守,纲曰:“天下城池,岂有如都城者,且宗庙社稷、百官万民所在,舍此欲何之?”上顾宰执曰:“策将安出?”纲进曰:“今日之计,当整饬军马,固结民心,相与坚守,以待勤王之师。”上问谁可将者,纲曰:“朝廷以高爵厚禄崇养大臣,盖将用之于有事之日。白时中、李邦彦等虽未必知兵,然籍其位号,抚将士以抗敌锋,乃其职也。”时中忿曰:“李纲莫能将兵出战否?”纲曰:“陛下不以臣庸懦,傥使治兵,愿以死报。”乃以纲为尚书右丞。
宰执犹守避敌之议。有旨以纲为东京留守,纲为上力陈所以不可去之意,且言:“明皇闻潼关失守,即时幸蜀,宗庙朝廷毁于贼手,范祖禹以为其失在于不能坚守以待援。今四方之兵不日云集,陛下奈何轻举以蹈明皇之覆辙乎?”上意颇悟。会内侍奏中宫已行,上色变,仓卒降御榻曰:“朕不能留矣。”纲泣拜,以死邀之。上顾纲曰:“朕今为卿留。治兵御敌之事,专责之卿,勿令有疏虞。”纲皇恐受命。未几,复决意南狩,纲趋朝,则禁卫擐甲,乘舆已驾矣。纲急呼禁卫曰:“尔等愿守宗社乎,愿从幸乎?”皆曰:“愿死守。”纲入见曰:“陛下已许臣留,复戒行何也?今六军父母妻子皆在都城,愿以死守,万一中道散归,陛下孰与为卫?敌兵已逼,知乘舆未远,以健马疾追,何以御之?”上感悟,遂命辍行。纲传旨语左右曰:“敢复有言去者斩!”禁卫皆拜伏呼万岁,六军闻之,无不感泣流涕。
命纲为亲征行营使,以便宜从事。纲治守战之具,不数日而毕。敌兵攻城,纲身督战,募壮士缒城而下,斩酋长十余人,杀其众数千人。金人知有备,又闻上已内禅,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