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河边青草一片青绿,沿着大道绵延万里。
青草应当萌生在春天,在万里之外服役的丈夫也应当有归来的日期。
但如今春天到了青草却不萌生,归期到了仍不见丈夫归来我也只能无声地叹息。
节候的变迁触发了我的相思,在梦中真情流露多么孤凄。
梦见我和丈夫好像一对鸳鸯鸟,在云间飞翔比翼相依。
醒来之后却空寂无所见,我们相距这般遥远就好像参商分处东西。
又梦见我和丈夫誓结同心,比翼畅游在北边的树林里。
醒来之后却空寂无所见,我们相距这般遥远就好像商参分处东西。
我们的婚姻自以为会像河水和洛水那样的牢固,看来还比不上
汉乐府有《饮马长城窟行》,写思妇怀远之情。此篇即其拟作,题亦作《饮马长城窟行》。汉乐府原作开头二句是“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此篇开头大体相同,也是从绵绵春草起兴,触发对身在远方的丈夫的怀念。“悠悠万里道”的“悠悠”,既是描状道路遥远,也是形容其思绪的绵绵。草春生秋衰,最易引起人的节序之感;草又往往生长在道旁、河边,与人的行踪常发生联系。所以草就很自然地引起人们的怀远、恨别之情,比如《楚辞》“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即是同感。下面就写道:“草生在春时,远道还有期。”这里是以草生有时推想丈夫还乡有日:草在春天萌发了,征人应该能回来了。可是,“春至草不生,期尽叹无声。”春天来了草
二月三日,丕白。岁月易得,别来行复四年。三年不见,《东山》犹叹其远,况乃过之,思何可支!虽书疏往返,未足解其劳结。
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何曾须臾相失!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当此之时,忽然不自知乐也。谓百年己分,可长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略尽,言之伤心。顷撰其遗文,都为一集,观其姓名,已为鬼录。追思昔游,犹在心目,而此诸子,化为粪壤,可复道哉?
观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鲜能以名节自立。而伟长独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谓彬彬君子者矣。著《中论》二十余篇,成一家之言,词义典雅,足传于后,此子为不朽矣。德琏常斐然有述作之意,其才学足以著书,美志不遂,良可痛惜。间者历览诸子之文,对之抆泪,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孔璋章表殊健,微为繁富。公干有逸气,但未遒耳;其五言诗之善者,妙绝时人。元瑜书记翩翩,致足乐也。仲宣独自善于辞赋,惜其体弱,不足起其文,至于所善,古人无以远过。昔伯牙绝弦于钟期,仲尼覆醢于子路,痛知音之难遇,伤门人之莫逮。诸子但为未及古人,自一时之儁也,今之存者,已不逮矣。后生可畏,来者难诬,然恐吾与足下不及见也。
年行已长大,所怀万端,时有所虑,至通夜不瞑,志意何时复类昔日?已成老翁,但未白头耳。光武言:“年三十余,在兵中十岁,所更非一。”吾德不及之,而年与之齐矣。以犬羊之质,服虎豹之文,无众星之明,假日月之光,动见瞻观,何时易乎?恐永不复得为昔日游也。少壮真当努力,年一过往,何可攀援,古人思秉烛夜游,良有以也。
顷何以自娱?颇复有所述造不?东望於邑,裁书叙心。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