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绍兴的王元章是元朝初年的名士,他居住在一神庙的附近,他家里做饭缺少柴薪,他就砍神像用来做饭。他的一个邻家对神像很敬重,在王元章毁像后,又用木头雕刻后修补好了缺损的部分。这样的事他做过三四次。然而王元章的家人没生病,而这个邻居妻子和儿女经常生病。一日,这个邻居召来巫师降神,责问神说:“王元章屡次毁坏神像,神像没有责难于他;我总是替神像补上新的,神反而不保佑我,这是为什么?”巫婆生气地说:“你不把神像放在那儿,神像怎么会被人用来烧饭呢?”从这以后,这个邻居不再为神像修补,这座庙逐渐就荒废了。
注释
绍兴:今浙江绍兴市。
王元章:即王冕,他字
某叨受太保先公深知,尝援其难,公子又不以仆为不肖,数下交质以所为文业。仆窃见郡中自吴徐二三子凋谢之后,近二十年绝无有清才标映如公子者,尝心口叹颂不能置。今有所欲言,伏惟公子听之。
仆闻之贾子曰:诸人以太保既薨,有愿公子出而结交天下贵人,一如太保在日,以为克似太保者。窃谓太保在日,乃天下贵人,皆愿一当以交太保,非太保之交之也。今论者顾欲公子求而交之,以为克似太保,此不惟不似,而固以相远甚矣。往郡中贵达子弟,固有然者,然皆以财力自雄,周旋良苦。今公子善病,体不任衣。太保清节,仆之所谅未有厚资贻公子也。所谓财与力者,公子自审能之乎?破其业以致贫,劳其身以致病,而徒博一交结贵人之名,仆窃为公子不取也。
抑人之所谓克似其先者有道,不可以不辨。有以卿相之子,世为卿相而不必不辱其先;有以卿相之子,乃甘为一介之士,而足以光益其袓父者。若公子不深察其道,即如诸人所云,亦不过仿太保在日存其门户,方幅外似之耳,非谓公子遂真似太保为宰相也。公子之家昔为宰相,今为秀才,何可强同?顾舍其力之所能,可以得其真似,而必出于不可得之数,以为聊似其外者。何也?夫克似之道,在于守道,读书。公子才气超轶,何施不可?愿且朝夕自爱调病,病愈之后,以诸人所陈交结之才,多收古今书籍;以交结之力,闭户力学而笃行之。如此一二十年,亦不必之作太保。即不然,太保亦必含笑于九泉,决不以公子甘为一介之士,遂以为不克似之也。某皇恐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