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我正心怀忧戚闷闷不乐,没有方法抚平劳累和辛勤。
好兄弟开办了游乐鸡场,派遣车驾接来了好友众宾。
鸡分成两拨排成行列,打扮得生光添彩焕然一新。
双双趾爪刚解去扣缚的长绳,只只鸡便欢蹦飞跳力超同群。
张开了翅膀和金色的趾爪,连连开仗只见花羽缤纷。
从清晨一直斗到天晚日落,谁胜谁负还不到判然分明。
勇者虽在专场驱散了众敌,还在以逸待劳等待新的风云。
四座宾朋同声称赞不止,主人和大家都满心欣喜。
博彩赛棋并不是没有乐趣,但斗鸡更加为人重视。
注释
斗鸡:古代宫廷及贵族当中流行的一
曹操统一北方后以邺城为都,曹丕、曹植等贵公子常与应玚等建安诸子宴饮唱和,斗鸡娱乐。这是一次斗鸡后的诗作,曹植、刘桢都有同题诗。此诗可能作于曹丕任五官中郎将之前或当年,即大约作于建安十六年(211年)前后。
参考资料:完善
全诗作者依照顺序,次第写了斗鸡之戏的全过程。
开头四句写因何斗鸡。心情不好闷闷不乐,于是,曹丕、曹植兄弟俩来到斗鸡场,并命车驾赶快去迎接亲朋宾客,同玩共乐。在那个时代,一般人家是不会有什么车驾的。而能够“命驾迎众宾”的,显然不是寻常百姓,当属豪富之族。这就点明了主人的身份地位。富豪子弟,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为整日价声色犬马,好看的玩艺儿都看遍了,丝竹管弦也都听厌了,没有什么好玩乐的了,唯有斗鸡、且竟至终日,才能唤起些微的刺激。寥寥数语,毫发不爽地道出了纨挎子弟生活的奢靡和无聊空虚。这是第一层。
以下是斗鸡的场面。从两鸡准备相斗,到战幕拉开,到搏斗进入高
《斗鸡诗》是一首五言古诗,此诗依照顺序,次第写了斗鸡之戏的全过程。开头四句写因何斗鸡;以下是斗鸡的场面。从两鸡准备相斗,到战幕拉开,到搏斗进入高潮,到相持不下;最后说在座的人高兴得称赞不已,主客尽欢,然后说明斗鸡之所以流行的原因。全诗层次井然,语言质朴精当、叙述平允得当,诗中叙述了曹丕兄弟斗鸡取乐的热烈场面,真实地记录了曹氏兄弟当时空虚无聊、整日斗鸡的闲逸生活。
齐助楚攻秦,取曲沃。其后秦欲伐齐,齐、楚之交善,惠王患之,谓张仪曰:“吾欲伐齐,齐、楚方欢,子为寡人虑之,奈何?”张仪曰:“王其为臣约车并币,臣请试之。”张仪南见楚王,曰:“今齐王之罪其于敝邑之王甚厚,敝邑欲伐之,而大国与之欢。大王苟能闭关绝齐,臣请使秦王献商于之地,方六百里。若此,则是北弱齐,西德于秦,而私商于之地以为利也,则此一计而三利俱至。”楚王大说,宣言之于朝廷曰:“不榖得商于之田,方六百里。”群臣闻见者毕贺,陈轸后见,独不贺。楚王曰:“不榖不烦一兵,不伤一人,而得商于之地六百里,寡人自以为智矣,诸士大夫皆贺,子独不贺,何也?”陈轸对曰:“臣见商于之地不可得,而患必至也。”王曰:“何也?”对曰:“夫秦所以重王者,以王有齐也。今地未可得而齐先绝,是楚孤也,秦又何重孤国?且先绝齐后责地,且必受欺于张仪。受欺于张仪,王必惋之。是西生秦患,北绝齐交,则两国兵必至矣。”楚王不听,曰:“吾事善矣!子其弭口无言,以待吾事。”楚王使人绝齐。张仪反,秦使人使齐,齐、秦之交阴合。楚因使一将军受地于秦。张仪知楚绝齐也,乃出见使者曰:“从某至某,广从六里。”使者反报楚王,楚王大怒,欲兴师伐秦。陈轸曰:“伐秦,非计也。王不如因而赂之一名都,与之伐齐,是我亡于秦而取偿于齐也。”楚王不听,遂举兵伐秦。秦与齐合,楚兵大败于杜陵。故楚之土壤士民非削弱,仅以救亡者,计失于陈轸,过听于张仪。
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
尝窃观阴阳之术,大祥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
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
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然其彊本节用,不可废也。
法家严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矣。
名家使人俭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实,不可不察也。
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
儒者则不然。以为人主天下之仪表也,主倡而臣和,主先而臣随。如此则主劳而臣逸。至於大道之要,去健羡,绌聪明,释此而任术。夫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骚动,欲与天地长久,非所闻也。
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则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故曰“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
夫儒者以六艺为法。六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
墨者亦尚尧舜道,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刮。食土簋,啜土刑,粝粱之食,藜藿之羹。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教丧礼,必以此为万民之率。使天下法若此,则尊卑无别也。夫世异时移,事业不必同,故曰“俭而难遵”。要曰强本节用,则人给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长,虽百家弗能废也。
法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可以行一时之计,而不可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职不得相逾越,虽百家弗能改也。
名家苛察缴绕,使人不得反其意,专决于名而失人情,故曰:“使人俭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责实,参伍不失,此不可不察也。
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势,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与合。故曰“圣人不朽,时变是守。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髃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其实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窾。窾言不听,奸乃不生,贤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混混冥冥。光耀天下,复反无名。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反,故圣人重之。由是观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不先定其神形,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
公问晏子曰:“忠臣之行何如?”
对曰:“不掩君过,谏乎前,不华乎外;选贤进能,不私乎内;称身就位,计能定禄;睹贤不居其上,受禄不过其量;不权居以为行,不称位以为忠;不掩贤以隐长,不刻下以谀上;君在不事太子,国危不交诸侯;顺则进,否则退,不与君行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