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多次经历科考以后,便发觉它深不可测。科举场中士子们无所拘束地任意发挥,自成一家之见。
隐藏在堂屋内的燕子完全感受不到秋天的肃杀之气,路旁的那些乌鸦依然留恋着没落的夕阳。
美人已经成了老寡妇,怎能再做人家的姬妾?古木年久根深,再也不像盛年那样繁茂了。
哪一天能够像天上的飞鸿,离开这个名利之场,剩下美人和经卷,从此结束自己的一生。
注释
逆旅:客舍。周伯恬:即周仪暐(wěi)(1777—1846),字伯恬,江苏阳湖(今常州)人。嘉庆九年(1804)举人,选宣城县训导,改授陕西山阳知县,署凤翔知县。工诗,著有《夫椒山馆诗集
嘉庆二十五年庚辰(公元1820)三月,龚自珍第二次参加恩科会试,再次失利。此时他已经二十九岁,人近中年,第二次落第对他是很大的打击。落榜后,龚自珍和友人周仪暐一同离京南下。时值秋天,二人途经富庄驿,相与题诗于驿壁,此诗为龚自珍的和诗。
19世纪初期的中国已是危机四伏,内有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外有列强环伺虎视眈眈,几千年的封建帝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可是,统治者却自以为安稳得很,朝廷上花天酒地,歌舞升平,官僚们也多做着皇基巩固、泱泱大国的美梦。只有少数头脑清醒、目光远大的人,才能够感受到“秋风”“暮气”,指出所谓“盛世”的实质乃是“衰世”。龚自珍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较早地
这是诗人会试下第,从京城返家,途中题壁之作。诗人感叹科举考试的艰辛,以及饱食终日的当权者不知道朝廷已日薄西山,危机四伏,却依然迷恋着昔日的余晖,因而说出就此归隐,与美人佛经相伴,了此一生的激愤语。诗中既表现了诗人科场失意的愤懑,也流露出对国事时势的深切忧虑。全诗以比喻象征手法刻画社会现实,将个人遭际与国家命运融为一体,深沉蕴藉,耐人寻味。
首联回顾亲身经历的两次科举考试的失败,诗人禁不住发出一声浩叹,这浩叹正如晏殊所谓“劝君看取利名场,今古梦茫茫”(《喜迁莺·花不尽》)的怅惘失望。但是,他并没有因失败而一并失去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学问、见识都是独步一时、自成一家的。